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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时之简历
雷时之,自由艺术家,画家,欧洲艺术品收藏家,早年毕业于内蒙师大艺术系,专攻油画,擅长风景,师承妥木斯,刘天呈,徐坚,常年蜗居海外,足迹遍及亚欧美澳新俄各大美术馆,博物馆,对以欧洲为代表的西洋美术,建筑,宗教艺术,文化艺术形成的历史背景,渊源有着深切的体会和研究,作为一名画家特别是油画家,倡导每一个艺术工作者应该广开视野,走出家门,迈向世界,破万卷书,行万里路,亲身博览世界顶级艺术家的真品佳作,采纳百川,洋为中用,深厚知识修养,淡泊名利,潜心研究,浸泡在大艺术中快乐绘画,真正成为一名有着深厚文化底蕴的艺术家。
从博物馆走向画布——我的艺术朝圣之路
文/雷时之
艺术真是个神秘的怪物,就像每个人心中的上帝叫人难以琢磨。五彩缤纷的世界,博古论今,人类创造出多少艺术瑰宝,简直如恒河的沙数,多亏历代有识之士建立起林林总总的博物馆,收集保存了如此众多的艺术珍品,便于拉近与古人前辈交流的距离,我们这群现代人才得以畅游在艺术圣殿的海洋中,惊宠之余,无不为人类伟大的创造力叹服。
《崂山雕龙口码头》
《青岛大青湾海滨》
《礁石》
走进美术院校的第一天起我就怀揣着个梦想,希望有一天能亲自跑到世界各大博物馆目睹前辈大师们的艺术佳作,言语间数十年过去了,直到过了知天命的年纪,愿望才得以实现。最近二三十年来我遍访了六七十个国家,足迹遍及亚欧美澳新俄,实地领略了世界各地的博物馆,皇家宫殿,教堂,古代遗迹的风采,痴迷的程度几乎达到了疯狂。我曾17次光临纽约大都会艺术馆,在卢浮宫泡了整整3天,多次出入大英博物馆,冬宫阿米塔什,雅典国家考古博物馆,罗马梵提冈美术馆,普拉多国家艺术馆,德累斯顿皇家艺术宫,以及印度国家博物馆……噢!太多了,不一而足。站在伟大的艺术品面前,我有点晕,真正体会到作为一个艺术家生命存在的价值,虽然玩了一辈子美术,仍然觉得不懂艺术,直面前辈大师,自己颇感渺小幼稚,只能像压缩的海绵去吸唑大师们的能量,去呼吸,去获取,直至生命的尽头。
《庭院中的鸢尾花》
《火红的碧桃》
《连翘花前的苹果树》
回顾我所踏足的博物馆,从东方到西洋,数以百计,过眼的艺术精品浩如烟海,但是古代艺术仍然是艺术长河中的重器。土耳其安卡拉安纳托利亚文明博物馆,世界上唯一一座完整展示3500年前人类第一次使用铁器的高原民族——赫悌人的雕刻博物馆,丰富的展品令人咋舌。战车上的赫悌国王猎狮浮雕雄浑霸气,那大睁的瞳孔让我想起了挪威画家蒙克的《啸叫》,难以置信是出自数千年古人之手。伊斯坦布尔国家考古博物馆,古巴比伦尼尼微彩釉陶饰雄狮,公牛,怪兽马尔杜克浮雕高悬在展厅,近3000年来保存依旧完好,我曾在大英博物馆看到过一两幅,而这里居然满墙都是,个个神态栩栩如生,斑驳的琉璃透露出岁月的划痕,我睁大了眼睛全神注视着,久久不愿离去。被称为“太阳神”的埃及19王朝法老拉美西斯高大的身躯端坐在尼罗河西岸的帝王谷,粗砺的岩石下那藐视入侵者淡定的眼神令人难忘。爱琴海上迷人的古希腊女神阿芙洛狄忒踩着贝壳从浪花中抛出惹火裸露的酮体,似乎是在挑逗你并不坚定的神经,当我站立在米洛岛出土的大理石雕像《断臂维纳斯》面前,望着2000年前艺术家的雕刻,严谨美妙起伏不平的肌肤,眼眶真的湿润了。而1500年前印度卡朱拉霍神庙里的大神湿婆雕刻情爱无边,和爱妻帕尔瓦蒂众目睽睽之下大秀激情的雕塑群,几乎让圣雄甘地动了销毁的念头,但那优美的印度裸女“三段式”确实早已嵌入人心,纳入世界美学中的经典理论。人类,数千年的文化沉积,孕育出无比荡气回肠的艺术佳作,虽然早期的艺术品没有当今丰富的颜色,但那朴素坚实的造型,为后人在造型艺术上提供了极好的典范,就像古希腊罗马的雕刻,早已经成为艺术家学习造型的必修之课。
《渔村小景》
《船》
《风暴前的奥克兰王子码头》
《港湾》
其实,造型的基础就是把握形体,古人在把握形体上极为严格,赫悌国王头像雕刻硬朗,每一根面部线条勒得很紧,鼻梁微小的曲线,眼角的鱼尾纹,胡须和发髻的刻画纤毫毕现,让我想到了尼古拉.费申严谨的素描和敦煌壁画的中的飞天造型,艺术取材于生活。在柏林博物馆我有幸见到古埃及最美的皇后,埃赫那吞的妻子尼弗尔提提塑像,一个专门的房间,一束灯光,修长脖颈的土陶雕塑头像如同真人般大小,褐色的皮肤露出淡淡的光泽,浓黑的眼线下,透着一股和蔼可亲的灵气,清羸的颧骨矜持而高贵,高挑有致的鼻梁,轮廓清晰,浓烈的红唇颇显出倾国女子的魅力,即使保存至今日,仍勘称旷世绝顶之作。这一切让我想起了大学时代素描课画大卫王石膏像,复制低劣的翻模模棱两可,距离佛罗伦萨大卫的原作差之千里,可是当时的绘画条件只能如此,痛感误人子弟。
《基督城大教堂的遗容》
造型艺术顾名思义先有造型,夸张是在准确的基础上衍生变形,无论塞尚还是马蒂斯,不论夏加尔还是毕加索,都可以看到古代艺术传承的影子。法国南部海滨城市尼斯被誉为地中海的蓝色海岸,美丽的风光聚集了一大批世界知名艺术家,马蒂斯的故居,夏加尔艺术馆,悬崖峭壁上的毕加索工作室,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画面永远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且都是造型艺术的高手。五层红楼故居外的橄榄林是马蒂斯一棵一棵亲手种植的,午后他常常到这里散步,培养灵感,那曲曲弯弯的小路,曾经诱发出艺术家一串串的奇思妙想,夸张有趣的造型不断翻新,直到生命的尽头,老人家仍然坐在轮椅上指指点点,探索变化无穷的彩色剪纸造型。而斜倚在毕加索几乎摸到天穹的工作室花园阳台,俯瞰地中海变幻莫测的波涛,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毕加索和他的情人们在推杯换盏放纵情欲的画面,春色之余一张张活色吞香的画作瞬间跃然纸上。凡人的视角只是眼前的故事,而大师思绪早已突破时空,浪漫的生活赋予了造型艺术多维的空间和想象,但画面中你仍然可以看到古代埃及法老的守护神荷鲁斯的眼神,古罗马爱神维纳斯含情脉脉的目光,以及敦煌壁画中行云流水般的线条,是他们赋予了后人得以延续的艺术生命。
《旧金山亚洲艺术馆广场》
《秋》
之后的几百年,艺术的发展如同踏上了快车道,各种流派异彩纷呈,产生出太多的主义,风格。我驻足在罗马梵提冈美术馆,仰望着米盖朗琪罗的《最后的审判》,不得不为之高山仰止的天顶画气魄所折服,以达芬奇为代表的文艺复兴艺术三杰,恢宏的古典主义手笔使地球人对美的创造几乎达到顶峰。继之的布隆茲諾的矫饰主义,宏伟的巴洛克风格,从建筑绘画雕塑到文学戏剧音乐,整个统治了大半个地球数百年。巴式风格的画家卡拉瓦桥,贝尼尼,特别是法兰德斯画派的鲁本斯,雄浑大作遍布世界知名的艺术馆,不但画面精彩绝伦,更是那擎天巨制,在荷兰,一幅接一幅张挂在阿姆斯特丹皇家博物馆的展厅,真让人怀疑艺术家从哪里获得如此超凡的精力,人类对美的创造像滚滚车轮从来没有停步。
《连翘花开》
《库克群岛的珊瑚礁池》
《红瑞木》
《雪水灌溉的鲁冰花》
巴洛克的雄浑还没有褪去,洛可可艺术的阴柔粉墨登场,路易十五的情人蓬巴杜侯爵夫人以女性特有的细腻,温情,甚至充满情色的格调,把艺术家又带进一个鸟语花香含情脉脉的世界,美术史上曾有不屑的看法,甚至认为是艺术的一场堕落,但看过藏于卢浮宫的法国画家布歇《狄安娜出浴》原作,你才认识到艺术家描绘的生活竟然如此浪漫,那轻松明亮柔软有些脂粉的笔触颜色向我们讲述了一个多么美好安宁的故事,世界原本太平,是贪奢的人类挑起的纷争,多亏上帝给我们创造了女人,平息了许多无由的争斗,达维特的名画 《萨宾妇女的干预》表达了希望和平的意愿,而洛可可艺术的推出,不仅仅反映出上层社会的奢靡,客观上也起到希望人类铸剑为犁,化解纷争的作用,所以欧洲的皇室装潢把这种轻柔浪漫繁复的风格用做日常起居,用以消磨斗志。特别是德国,一生戎马的德意志皇帝腓特烈刚烈之余也有着柔软的一面,他在波兹坦兴建的无忧宫,极尽了洛可可的香艳。日耳曼人非常讲究血统纯正,德国皇帝从正统法兰西进口了路易十五风格,并把之发扬光大,7个选帝侯的宫廷无不被洛可可阴柔的缠枝花卉和脂粉气的裸女所统治,新天鹅堡的主人路德维希二世更是沉湎在天鹅骑士的童话中,这对今天十分流行的装饰风格仍有着强烈的指导意义,迪斯尼的童话城堡建筑如今已经在中国遍地开花。
《加州大学契口分校校园》
《盛 夏》
有趣的是洛可可产生的国度却掀起了一场革命风暴,随着1793年雅各宾党宣布共和,法王路易十六被推上了断头台,拿破仑共和帝制催生出新古典主义画派,达维特的鸿篇巨制《拿破仑的加冕》可以说是其最为突出的代表作,从此卢浮宫的墙壁上充满了英雄主义色彩。新的风格使现实主义更加完美,以至于在巴黎奥赛博物馆面对库尔贝的《女体》,我被他超逼真鲜活的女体生殖器官写生震撼的几乎叫出声来。新古典主义发展到学院派的布格罗,对人物特别是女人的描写近乎完美,圣洁的《玛利亚和小天使》画作炉火纯青,看不到半点瑕疵,欧洲的艺术程式至此已经完全主导了世界美术趋势,也折射出前辈艺术家们对自己作品超乎常人的付出和爱戴,这一点急功近利的当代人实在难于与其项背。
《空空的牧场》
《堪培拉教堂前的桉树》
19世纪后半叶艺术日趋走向装饰性,唯美的英国拉斐尔前派更是把绘画推向自然状态的描摹,甚至带有病态阴郁的情调,可能是受到伦敦多雾天气的影响。伦敦泰特美术馆集中展示了“前派”们的艺术佳作,细腻含情的手法让观者久久不能释怀。记得最清楚的是拉斐尔前派在马德里提森美术馆的特展,征集了几乎所有拉斐尔前派的优秀作品,我花了整整一天时间细细品味,仍觉得意犹未尽。米莱斯的《奥菲利亚》,伯恩.琼斯的《人间伊甸园》,罗塞蒂的《白昼之夜》,沃特豪斯的《湖畔水仙女姐妹》,温柔细腻而颇有诗性,把人们的感官拉到一个纯唯美的世界,如泣如诉,对之后的象征主义,维也纳分离派,新艺术和装饰艺术运动的兴起起到了促发作用,不能不说改变了我们对日常身边生活的忽视。威廉.莫里斯和拉斯金的新艺术运动,及法国装饰主义带来的艺术大革命,终于催生了德国包豪斯的视觉艺术革命。说句实在话,以前我对包豪斯的直线简约主义不敢苟同,总觉得造型过于简单丑陋,但亲临德国魏玛的包豪斯展区才有所感悟,自古以来堂而皇之高高在上的艺术终于把繁复的曲线拉直走向贫民化,使个体社会集约现代工业化。我在校学习的是传统的学院派,对20世纪后期的太多主义没有共鸣,我宁愿喜欢波兰画家塔玛拉近乎肉欲的表现手法,直白不失高雅,装饰仍饱含跳动的生命,可惜我落伍了,新的自我表现流派如雨后春笋,欧美西方各国展览现代美术的场馆越来越多,西班牙的索菲亚艺术馆,德国柏林汉堡现代美术馆,还有比利时的,东京的,我只是草草浏览,一带而过,难道我真的老了吗? 令人欣慰的是现代艺术的场馆观众总是稀稀拉拉,看来还得需要个过程。
《长湾海滨的地质岩层》
《晨 曦》
艺术这活儿含义太深,既有社会意识,更有哲学思想,并充满艺术家本人无功利的宣泄,但有一点,创造美是主流,走遍世界博物馆,观者如堵的佳作都会给人带来无限的美好,扣人心弦的震撼,和那回味无穷的印象。记得我在卢浮宫卡巴奈尔《维纳斯诞生》油画前曾被磁石般的吸引,几欲挪动脚步,竟如同腿上绑着沙袋,画面颜色太美了,艳如天仙,俯身端摩艺术家敷在美人儿身体上的油画色彩,我敢说卡巴内尔是相当自信,阅女无数,漂亮的模特是经过精心挑选,并相当深入地观察了裸女的肤色微妙变化,那粉白丰腴的皮下,殷红的血液似乎在缓缓流动,红绯的脸庞像刚刚走出蒸汽浴室,简直就是我在戛纳海滩上撞见晒日光浴漂亮的法国裸体姐妹,这种美可以真真正正称作: 尤物。艺术大师对颜色的把控让我忍不住撇了一眼同在观画的法国姑娘,那种感觉就像在贝尼尼的大理石组雕《阿波罗和达芙妮》前驻足,你几乎完全忘记了面前是一座冰冷的石头。法国19世纪的艺术家无论是新古典主义,还是莫奈的印象派,完全把过去酱油色的色系摧毁,一个崭新的充满生机彩色外光的世界,还有那Pink Colour,从此引领了世界绘画的新潮流。
《静静的港湾》
《停泊的货轮》
是的,在国外旅行,尤其是欧洲,意大利的蓝天下,威尼斯的贡多拉在碎玻璃般的海面上滑行,白云下巴黎圣母院广场前迎来成群耀眼的白鸽,塞维利亚干净的街道种满碧绿发光的橘子树,哥特式的大教堂顶上希尔达女神神采奕奕地挥舞着棕榈叶向万众赐福,即使冬日的德累斯顿,生发的橡树虬枝仍然有趣而老道地戏弄着落日的余晖,这一切都是光和色舞蹈的班影。在阳光充足的地方待久了,你会感觉到太阳光辉的神秘,喧嚣浪漫光怪陆离,莫奈的草垛,梵高的向日葵,西涅克笔下的海滨,高更的塔希提岛的女人,甚至巴塞罗那高迪的《圣家堂》教堂,无不都是光和色争斗的交响曲。欧洲的画家的心地像地中海一样湛蓝,如同普罗旺斯薰衣草充满浪漫,地域的特色使他们的调色板璀璨夺目。同样有着美丽蓝天的美利坚,澳大利亚新西兰,我曾经居住过的地方不但同种同族,空气永远清新,眼前的景物风光恍如奥罗巴再现。最为印象的是我在库克群岛拉罗汤加的写生,椰子树后珊瑚礁池星蓝的海水清澈见底,十几米深的海水可以看到肥美的海参在蠕动,五彩的珊瑚,七彩的热带鱼,眼前的景象我只是在美国世界地理的专题片中看过。当如此绝美的大自然景象呈现在眼前,我激动得慌忙支起画箱,取出调色板,每一笔调色饱含着空气和阳光,颜色的纯度和明度,大大超乎平常的想象,这自然是受到了欧洲画风的影响。对于习惯于蓝天白云的欧洲人 ,他们从3岁的孩提时代就对色彩有着先天的敏感,明丽的颜色几乎是欧洲人的灵魂。我在新西兰风景写生时,经常会听到路旁过往的行人给予的赞美,一句 So Colourfull!太漂亮的颜色!这可以说是对画家最高的评价。不论是穿行在罗马狭窄的小巷,还是里斯本贝伦文化区,无论是墨西哥小城市的商铺,还是悉尼画廊卖场,哪怕是美国西海岸蒙特瑞艺术村,响亮强烈的颜色早已是大家为之倾倒的主旋律。我的油画风景写生,正是受到这种气氛的影响,颜色近乎饱和,聪明辛劳的前辈给我们留下了如此灿烂的艺术范本,作为后人不能错过这每一条成功的信息,砥砺前行。
《从鲁阿佩胡雪山上看TAHURANGI 主峰》
《新西兰普利茅斯雪山》
在俄罗斯的列宾美术学院艺术馆,我被尼古拉.费申的毕业创作《收卷心菜》深深打动了,前苏联广婺寒冷的冻土带,孕育了那种厚重悠远高雅的色调,俗称“高级灰”,遍地的东正教堂在迷蒙的雪雾中露出洋葱头般艳丽的屋顶,萨普拉索夫画中的白嘴鸦迎着寒风在枯枝中穿行,尼古拉.费申正是把握了这种西伯利亚特色,画面的色块沉重不失明度,飞扬的颜色,跋扈的笔触,扎扎实实地刻画出俄罗斯人粗狂凝重的特性。可骄傲的欧洲人至今看不起“北极熊”,更何况其巡回派艺术,欧洲各大博物馆陈列俄罗斯的美术作品少之又少,只有谢洛夫的《桃子》还在大都会博物馆一角散发着余香,究其原委恐怕还是宗教捣的鬼。当年与罗马分庭抗礼的拜占庭东罗马帝国,被奥斯曼土耳其苏丹灭亡,是俄罗斯捡起了东正教的衣钵,造成历史的怨恨延续至今。但宗教归宗教,政治归政治,不得不说俄罗斯确实创造了自己民族引以为傲的伟大艺术。从彼得堡的冬宫阿米塔什到莫斯科契斯恰科夫画廊,普希金美术馆,列宾,苏里科夫,谢洛夫,克拉姆斯柯依,特别是象征主义画家弗鲁贝尔,站在他的《恶魔》《天鹅》巨幅油画前,我简直像经过一场剧震,画家近乎疯狂的笔触,镶嵌式带着幽灵般的黄金青蓝色块,承袭了拜占庭镶嵌绘画浓烈沉重辉煌的气派,变化有致的图形甚至有些伊斯兰文样的元素,搅得我血压在升高。我想起了格林纳达摩尔人的阿尔罕布拉宫,伊斯兰的装饰图案很多元素出自拜占庭的艺术风格和古老中国的植物图形山石花卉颜色,除了拜占庭的真金白银,中国画的石青石绿被广为应用于伊斯兰瓷片的装饰上,当然还有波斯人的苏来麻尼群青。我在土耳其孔亚参观了苏菲派神秘主义精神领袖鲁米的陵墓博物馆,整个陵墓主体建筑内外墙几乎全部被石青石绿群青色的瓷砖镶嵌,间以纯金白银,好不气魄,就像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都是发源于耶路撒冷同一个地域,很多艺术的风格同祖同宗,而弗鲁贝尔的画作正是集几种宗教文化于一身,代表了文化融通绘画的典范。出了画家的展厅,我长长出了口气 ,这就是艺术的魔力,累!而奥地利分离主义大师克里姆特的《吻》则让人轻松许多。仔细品味,两种地域文化还是同属一个欧洲版图内的格调,所以我在风景写生里也试着把意大利的阳光,法兰西的浪漫和俄罗斯的阴郁结合起来,看起来又是另一番韵味,“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
《残 荷》
《阵 风》
世界之大,何止东方和西方,走在博物馆的路上,永远没有尽头,不同的民族不同的文化,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创造,艺术家就是这五彩斑斓文化的编织者,洋洋洒洒组成了多元多彩的世界。徜徉在艺术的海洋,每一次的膜拜都会激起无边的遐想,每一次的亲密接触都给自己带来了充满新鲜的感觉和驱动力,处身在大师们创造的艺术环境里,浑身有种说不出的愉悦,在别人眼里艺术家的一生是多彩的,对于一个画家躲在博物馆里才是最幸福的。